白水煮蛋

【盾冬】庇护者 (五 二十世纪背景)

seb下一任老公:

前情:自以为长大了的James因为争吵离家,借住在LOKI家的旧宅,可是随着独自生活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独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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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总是要吃点苦头。”


 


 


 


Barnes先生抻了抻他的有些紧的羊绒马甲,另一只手拿着一份单子。


 


 


 


派伯银行第三季度报单。


 


 


 


他皱着眉把单子拿的远一点,他的合作伙伴Alston先生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摇头晃脑地吹着一杯茶。


 


 


 


 


近十年的时间,Alston先生理直气壮地发福,原来就不怎么匀称的身材更加不可收拾,胖成一座280磅的山,他已经成为当年点头哈腰的对象,坐着证交所最舒适的椅子。


 


 


 


“瞧啊我的朋友!”他开怀地露出笑容,“你的银行可是我的交易所中的明星!”


 


 


 


barnes先生礼貌地回应一个微笑,接着低头研究报表。


 


 


 


数据十分好看,股票交易额持续上升,借贷业务兴盛,客户覆盖面很广,Alston一口喝下骨瓷杯里所有的茶水,掏出一块烟灰色手帕擦了擦嘴:“barnes! 孩子们总是要学着犯错,这是教育的一环,但是请允许我说,James,”他晃了晃食指,“你已经把他养得不能离开富有体面的生活了,我是说,他不像我那喜欢东奔西跑的儿子,一个未来的钢琴家或银行家怎么能一个人生活在没有仆人的旧房子里呢。”


 


 


 


“你说的对Alston。”barnes先生若有所思地仰起头,无意识地看着书房顶的水晶灯,“或许我不该……”


 


 


 


“不。”他又坚决地改口道,“他是我的儿子,总要继承我,假如现在都无法接受我的安排,那他以后也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资本家和绅士的。”


 


Alston耸耸肩,眼神落在书桌上的几张报表纸上。


 


 


 


最近的银行业,实在是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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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把手揣在兜里,他还穿着初秋的薄西装外套,好看的白色挺括的布料贴身剪裁,不论谁都知道价值不菲,但是袖口又稍有磨损,鞋子尽管擦得一尘不染,却没有光泽,显然也有段时间没有保养了。


 


 


 


他一个人住在loki家一个月了,“出走”带来的东西并不多,母亲也只是象征性地来看望他一次,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很满意似的:“你不该麻烦你的朋友,亲爱的。自己拥有的东西不要从别人那里要求,你还是要记得,你是Barnes家的孩子,你父亲他总是对的。”


 


 


 


Barnes太太站在客厅里说了这番话,她甚至没有坐下来喝一口James从街角买来的茶,两个女仆放下几件衣服和一只箱子后,Barnes太太便带着她们离开了,门外传来别克的发动声,James长长地呻吟一声,一屁股坐在那些用钞票编织的衣服上,他也不知道一时的赌气是对是错,没有任何与父母亲作对的经验,而仅仅一个月的独自生活已经让他难以接受了。


 


 


 


他没有了每天可口的晚餐,每天拒绝同学的邀请,装作要回到那个豪华的代表着身份的宅邸,其实是羞于聚会结束后没有体面的汽车来接他。一个人来往于学校和住所,在街边的热狗车或咖啡屋解决肚皮。


 


 


James沮丧地要命,他之前怎么能想到一时的豪气万千换来的是这样的结局,现在好了,James·Barnes,你之前不是正好讨厌那些吗?


 


 


他在下过雨湿冷的晚秋夜风里,站在咖啡屋门前,鼻头酸酸地吃着一份三明治,劣质的培根,快要糊掉的煎蛋,放了一天早已不新鲜的生菜,他以前哪里会吃这样的食物,别说他了,就连他们的汽车夫也会不屑一顾。


 


 


 


前方路口的灯变红了。


 


 


 


James在路口停了下来,低着头看自己的手表,想着要不要把它换些能足够他度过冬天的钞票。


 


 


 


他完全没注意身旁一辆劳斯莱斯几乎是擦着他的身子转弯而来。


 


 


 


“GOD!”James吓了一跳,他被车子的尾部带得仰面倒在地上,坐在一个雨水坑里,三明治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散花般全掉在他身上。


 


 


James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才感受到屁股和手腕的双重疼痛,雨水溅在身上,薄薄的一层衣服湿透了,那冰凉的温度几乎让人一个激灵。


 


 


他再也没法忍了,哆哆嗦嗦地哭了出来。


 


 


 


Steve下车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一个男孩子,充其量中学,跌坐的姿势摔在一个雨水坑里,污水染湿了大半边身子,疑似三明治的几部分都在他身上,沙拉酱和培根的油将他白色的衣服搞得一团糟。男孩子委屈地也不知道先站起来,坐在地上就开始哭,狼狈地让人不知所措。


 


 


 


“嘿,你还好吗?”


 


 


James没理他,他简直要难过死了,肚子饿,唯一的晚饭没了,还算干净的一套衣服也宣告阵亡,他这么长时间的委屈和难过一股脑地全哭了出来。


 


 


Steve有点不知道怎么好:“孩子,你先起来,这是我的错。”


 


 


 


James抽噎着说:“没事先生……”他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泪水沾染地到处都是,他稍稍抬起点头,“请原谅……是我没有在意……”


 


 


那双灰绿眼睛带着水活生生地眨了几下,长而浓密的睫毛都被打湿了,泪珠顺着苍白瘦削的脸颊下滑,在因抽噎而抖动的小块下巴肉上凝聚成一大滴,再滴落到胸前的衣服上,打湿本来就快湿透的衣服。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Steve不得不略微弯下腰和他说话,这时他才发现男孩的手腕处缓慢地流出鲜血。


 


 


 


James注意到了他的手表,表带被摔坏了一部分,缺口划破了他的手腕外侧:“我的钱……呜呜……”


 


 


 


这是他带出来的最值钱的东西了,明天把它卖出去兴许可以借此度过即将来临的冬天,但是破损的表,可没人会为它付出一分钱。


 


 


 


他几乎绝望了,还有什么出路呢,要回家吗,那这一个月吃的苦,心里的难过,都白捱了吗,他不知道怎么解决,也没人来帮他。


 


 


 


James从没遇到这么让人伤心的事情。


 


 


 


 


眼前的人一身污水,甚至还受了伤,Steve无法把这样一个少年就这么扔在这里不管,他掏出手帕,拉起来没有行动力的James,用手帕简单地把手腕扎了起来。


 


 


 


他这才发现James身上的衣服脏污到令人无法忍受,而当事人毫无所觉地一味是哭,仿佛看到Steve本身就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


 


 


Steve往后退开半步:“你家在哪里,还是我先送你去医院。”


 


 


 


James根本不想说话,和一个陌生人说什么呢,回家?回那个临时的住所吗,还是去医院,上帝作证,他口袋里怕是没有钱了。


 


 


 


 


James哭着扭头就要走。


 


 


 


“你!”Steve拉住他,路过的行人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


 


 


 


“上车,我送你去医院。”这是Steve最后的耐心了。


 


 


 


 


James倒是不哭了,他生气起来:“我没有钱付药费!放开我!”通红的眼睛极力做出愤怒的眼神。


 


 


 


距离家宴时间只差一个小时了。Steve深吸一口气,宣告耐心殆尽,拦腰把James挟持到车里。


 


 


 


银色的劳斯莱斯绝尘而去,地上躺着三明治的残骸。






T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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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我的詹吧唧真可爱,今晚通宵蹲守漫展图╭( ・ㅂ・)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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